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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撒修

〖六扇门月圆行动24h/19:00〗得想个办法给莫小贝告白

cp:冬贝(武林外传 | 邱小冬x莫小贝)

 

√正剧后很多年,两人已经长大

√和20H的老晚 @桑榆非晚 双视角联文、21H的羽飞 @羽飞 联合配图!


 

 

1

 

距离莫小贝离开七侠镇,已经有了七个年头。

同福客栈翻新了不知道多少次,那张老檀木的大桌子早已不算是什么特别宝贝的东西,莫小贝每隔几年回来一趟,总能发现不少新奇玩意儿。她抽了条地长个儿,小脸儿也长了开来,那个客栈老板娘家脏兮兮、玩泥巴的小姑子,如今也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样。

时间往前翻个十来年,邱小冬在莫小贝身侧心跳如鼓、吓个哆嗦。莫小贝同学让他头痛,让他恼怒,却迫于对方强大逆天的武力值敢怒不敢言。不记得何时开始春心萌动,从她离开七侠镇那天起,她的不好被时光一点点打磨干净,她的模样在记忆里一点点模糊,只有那点思慕就像一个小雪球一般,在广袤无垠的雪地里,越滚越大。

邱小冬日思夜想。

屋檐上的姑娘身影挺拔,那点调皮顽劣的性子被江湖磨去了七七八八,记忆里圆润的脸庞添了几分坚毅的棱角。

这七侠镇九月已开始转凉,夜里已换上厚些的被褥,屋檐上的月色十年如一日,那姑娘的身体温热,醉人的温度温柔了夜色,温暖了人心。

温度是真实的,莫小贝也是真实的。

日思夜想的人坐在自己身畔,她的手距离自己只有几寸,邱小冬思念成疾,却也没那个狗胆,敢去唐突这位姑娘。

怂人邱小冬,还怕小贝揍。

爱情诚可贵,狗命价更高。

 

 

 

2

 

这场梦邱小冬做了十年。

莫小贝走的那年,他们第一次一同登上了这个屋顶,诉些离别之语。可当年怂人邱小冬太怂,直女莫小贝太直,一个一腔爱意不敢说出口,一个满口姐弟情当他朋友。

那一日七侠镇很多人来送她,同福客栈的亲人们,书院的朋友们,甚至连被小贝总欺负的先生和十八里铺的老邢都来了。那天莫小贝说了什么话,邱小冬早已不记得了,她冲着所有来送她的人一拱手,无比潇洒地转身上马,一路绝尘而去。

自始至终,莫小贝从未回头。

她离去的背影那般坚决,甩下所有温暖和眷恋,假装不知道嫂子的眼泪,不知道亲朋好友的担心,不知道三年二班某位同学的思恋。

你想要的,我给不起。

莫小贝好狠的心,一别七年,不曾归来。邱小冬在传说中听闻自己曾经的同桌在江湖中如何光彩夺目,见她在自己未曾参与的年华里,在滚滚红尘中练就一身钢筋铁骨,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他们从总角之年相伴成长,如今皆以过了婚配之龄。邱父邱母着急,佟掌柜和陆师兄他们也着急,看上去只有两个当事人不急,一个忙于门派上下事物无法抽身,另一个为家中生意东奔西走。

放屁的不急,邱小冬急啊。

他怕再这么等下去,总有一天莫小贝会嫁给别人。

于是一纸委托递去了衡山派,指名道姓要衡山派掌门莫小贝护送京城的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有钱人做完生意回家。

委托发得含糊,缺钱的衡山派倒是接得爽快。那边人一万个不放心地放掌门出山,这边邱小冬内心已经在同福客栈跳起了恰恰恰。

邱小冬是怂,但这次机会他一定不可以错过。

 

 

 

3

 

莫小贝还是像记忆中一样风风火火。

客栈的门被一把推开,一抹火红的身影闯了进来,直挺挺冲进了邱小冬的心里。

莫小贝见是邱小冬,怔愣一刻,右手从刀柄上悄然放下,那把传说中从不离身的刀随手被她扔在桌上,随着“哐”一声后,莫小贝已坐于桌前。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拿起桌上的茶壶便斟上两杯茶,而后将自己那杯一饮而尽。

“我说什么人神神秘秘的,原来是你啊——邱~小~冬~”

她从来都是全名全姓地喊自己。平常时候喊得很快,那个“小”字几乎快到听不见;生气的时候,会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向外蹦,邱小冬甚至能听到未来分筋错骨手的声音;有求于自己的时候,她也会喊得很慢,平时直冲冲的语调会放缓,带着些糖葫芦糖衣甜腻的味道。

邱小冬总能从自己的名字中,判断出莫小贝同学现在的心情,从而迅速做出自己下一步行动的判断,能谄媚就谄媚,不能谄媚就赶快逃跑。

莫小贝话音未落,邱小冬早已麻溜坐在了桌前,端起茶壶又为莫小贝添满了茶水。

“这不是给您一个惊喜嘛!”

谄媚还是熟悉的谄媚,相处间似乎和十年前并无差别,明明每个人都变了,却又好像没变。当时过境迁、岁月蹉跎,年少的他们不再年少,在相遇之前,他们总觉得自己早已和儿时的自己相去甚远,而在遇到对方的这一刻,仿佛所有时光被搓成一线,那些苦痛的、蹉跎的、成长的痕迹统统消失掉,只剩下了那年白马书院的两个一起玩闹的孩子。

“邱小冬,你是不是钱多的没处花呀?就送你这么个基本上和江湖无仇无怨的富家公子回家,你竟然花了二百两专程雇我来?这么乱花钱,你也不怕被你爹娘骂呀?”

“不怕。”邱小冬得意起来,和小时候那副什么书都会背的样子一模一样,“现在可是我当家,二老负责养老就好。我可有的是银子——”

莫小贝抓起瓜子“啧啧”两声表示对有钱人的讽刺,邱小冬接着说,“二百两回趟家确实贵了,但请的是衡山派掌门、五岳盟主莫小贝,这可真是鄙人占了便宜。”

“呦——”莫小贝挑了挑眉毛,乐得弯了眼,她伸手拍了拍邱小冬的肩膀,“你小子就是有眼光呀!放心,你的安全包在我身上,这一路绝对一根毛都不会少了!”

邱小冬故作认真地冲着莫小贝一作揖,“那就拜托小贝掌门了!”

莫小贝脑袋一扬,冲着邱小冬一抱拳。她举手投足间,多年身为一派掌门的气度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却又因为对面是邱小冬,言语间少了几丝正经,多了几分顽皮。

“这事儿包我身上了!”

两人终于崩不住这种故作严肃的场面,四目相对,终是一同哈哈大笑了起来。

 

 

 

4

 

回七侠镇的路很长。

从离开那天起,连莫小贝也没想过,这条回去的路,她走了七年。一入江湖,身不由己。儿时在衡山派的印象已经不甚清晰,更多的童年都与七侠镇相关。同福客栈纷纷扰扰的江湖事、书院上学的喜怒哀乐、西凉河摸鱼的快乐......那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过往。

邱小冬本不是一个愿意出远门的人,可身边多了个莫小贝,所有难熬的、风尘仆仆的日子也能过成诗,车马颠簸却也常伴欢声笑语,湖光山色的无限风光又添上了莫小贝的倩影,幸福的日子来得太过容易,邱小冬好怕这是一场梦,梦醒过后一场空。

可欢笑是真实的,挨揍也是真实的,莫小贝便也是真实的。

他干脆放慢了脚步,将一趟生意变成了游山玩水的旅行。马车干脆不坐,撸起袖子鼓足勇气去和莫小贝骑马,却因为读书人的身体自是有些羸弱,几番下来折腾掉邱某人好半条命,后来便也只能老老实实坐回了马车。

邱小冬撩开马车帘子,只见莫小贝一袭红衣打马行走在夕阳中,那姑娘逆着光歪头笑他:

“邱小冬呀,你这就是少爷的身子、少爷的命,也就只能舒舒服服的坐一坐马车了。”

邱小冬真的很想和喜欢的姑娘一起并肩策马奔腾,只可惜他的臀部不许,他的马儿不许。于是他也只能窝在铺着软厚毯子的马车里,揭开帘子的一角,偷偷看几眼喜欢的姑娘。

“这车内所见之景总归有限,如若可能,我更想与你一同看一看这山河美景。”

“你真想看?”

“嗯。”

下一秒他见莫小贝向着车前探出个头的他伸出手来,邱小冬下意识伸手过去,紧接着便是莫小贝一个用力,便将邱小冬提上马来。

邱小冬坐于马前,总感觉自己像个被山贼抢了亲的小媳妇儿。

莫小贝的声音响在他耳边,她双手牵着缰绳,自然也是将邱小冬环绕在其内。

“做好心理准备哟!”

紧接着莫小贝一夹马腹,甩起马鞭便疾驰而出,邱小冬一颗小心脏差点没惊个好歹。他比莫小贝高上一头,莫小贝只能将下巴搭在他肩上看路,他的背几乎紧贴着身后的姑娘,对方灼热的身体温度,滚烫了他的心。

邱小冬感觉自己心脏跳得比马蹄声还要快。

夕阳西下,千山万水从他耳边呼啸而过。这世间万物能有多美,才能比得上一个莫小贝呢?

 

 

 

5

 

一别十余年,连邱小冬都没想到,他与莫小贝依旧能如儿时那般相谈甚欢。

邱小冬愿意听莫小贝谈起步入江湖以后那些纷纷扰扰,她将那些沉重又煎熬的日子随口带过,眉飞色舞地讲起她如何将衡山派和五岳联盟从衰落边缘发扬光大。

莫小贝骄傲起来的样子一如儿时,仰着脸、弯着眉眼,一股得意的劲头和小时候西凉河畔多抓了两条鱼的她并无分别。

而邱小冬却从那些荣耀和名誉的背后,听见了她不愿开口的酸涩。他看见衡山派掌门立于一众心怀叵测之人间,她心中有多么的不安却不能开口,莫小贝将自己的软弱吞入腹中,将沉甸甸的担子扛上肩头,从她做出选择成为衡山派掌门那天起,她便没有了退路,只能前行。

她强迫自己坚强,强迫自己强大。她告诉自己她无所不能,她说她不可以让爷爷、父亲、兄长出传下来的衡山派在自己手中没落。

所以她做到了。一把赤焰刀便能开天辟地,便能为衡山派劈开一条光芒万丈的前路。那个曾经在武林中人人不屑的五岳盟主小丫头片子莫小贝,也成为了如今江湖人敬畏的莫盟主。

“这些年,你一定很辛苦吧。”

莫小贝微怔。那些故事她讲给过很多人听,大家伙儿都会夸她厉害,夸她长大了,只有邱小冬问她——“你一定很辛苦吧。”

莫小贝是很辛苦。她习惯了在十六岁以后,装出一副无所不能的模样,她只会告诉别人我很强,交给我没问题,衡山派我一定能把他发扬光大。装久了坚强,她就已经真的很坚强、很强大。

她忽然之间怀念起孩童时期,她可以大声咋呼,向嫂子撒娇,躲在白大哥身后求饶,可以欺负秀才和大嘴,可以逼迫邱小冬同学替她罚抄写。

“是啊,有些辛苦。”邱小冬也讶异莫小贝会如此坦白,姑娘随即爽朗地笑了出来,“可那又如何呢?都已经过去啦!”

邱小冬有多遗憾,在她那些艰难的日子里,他没能参与,没能陪伴,眼睁睁地看着尘世将莫小贝打磨成一副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模样。他想起当年那个还会为了抄不完罚写掉眼泪的小姑娘,那时候自己还可以像一个盖世英雄一样出现,学她那手狗爬的字体来救她。

而如今的他,只能在时过境迁后,听姑娘谈起那些日子,轻轻问一句“很辛苦吧”。

 

 

 

6

 

那些幸福和快乐的时光总是非常短暂,不知不觉中,他们便已经回到了七侠镇。

正大光明的日夜相处已经没了,邱小冬便想着法子找机会在莫小贝眼前晃悠。清晨去西凉河畔看莫小贝练功、午间和夜晚去同福客栈吃饭,说邱小冬怂还真是怂,憋了一路了,直到如今,还是没敢将自己的心意讲出来。

如今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两人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同书院其他几个关系较好的同学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而到了邱小冬这里,好像八字还没一撇。

话到了嘴边总是说不出口,措辞反复斟酌,二十多年来饱读诗书,他自是有千种万种的情意想要说与莫小贝听,情书上的诗词删删改改,总是无法达到自己满意的地步。

邱小冬募然想起那年莫小贝拉他帮忙,伪装秀才给无双姐写的一封情书,那时候邱小冬肚子里也就那么点墨水儿,却也自信满满地挑了篇自己最喜欢的情书抄来。写封情书,表白心意,邱小冬曾以为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可谁会知道,在十年后,若要写一封情书给小贝,却是逐字逐句反复斟酌,字字情意深埋于心中,总觉得文字太过单薄,透过那白纸黑墨,一腔情意怎么也说不尽、道不明。

若是说清了、道尽了,莫小贝有字不认得、看不懂事小,挨揍和感情黄了事大。

于是磨磨蹭蹭、拖拖拉拉,直到了中秋佳节,莫小贝说过完节便走,邱小冬终是下定了决心,定要在今日,将自己的心意说出口来。

七侠镇的月色邱小冬已经看了二十余年,见这里四季更迭,阴晴圆缺。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小镇子里,从莫小贝离开的那一天起,总感觉镇子也安静了许多,卖糖葫芦的小哥还是日复一日的在那里吆喝,邱小冬偶然从那里经过,有时也会买上一串,糖衣甜腻,山楂太酸,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小贝会这么钟爱这种零食。

不过莫小贝觉得好吃,莫小贝走了以后,邱小冬也觉得好吃。

在这个团圆的日子里,买糖葫芦的小哥收摊很早,邱小冬赶在他回家前,买下了最后一串糖葫芦,准备带给小贝吃。匆匆赶往客栈,佟掌柜饶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来找小贝嘛?最近天天来客栈,有没有进展呀?小贝在屋顶呢,你可以去找她。”

他那点心思整个七侠镇人尽皆知,就连白敬棋这小子都凑上来问他“小冬叔叔你和我姑姑什么时候能好?”邱小冬他掬一把辛酸泪,全七侠镇的人都为他着急,他们都以为邱小冬不着急,殊不知邱小冬也贼着急,可他就是还没组织好语言,还不知道该怎么说。

借口一套一套,其实邱小冬就是怂。

这是他第二次来同福客栈的屋顶。这屋顶上发生过不少故事,佟掌柜和老白的故事、吕秀才和小郭姐的故事......太多美好的故事在这里发生了,七侠镇的月色见证了许多的有缘人,而今邱小冬走上这屋顶,上面坐着的是自己惦念了十多年的姑娘。

“是你啊邱小冬。”姑娘没回头,却已知道是他。“也来赏月吗?”

“嗯。”

邱小冬背着手拿着糖葫芦,坐在莫小贝身侧。两人一时无言,赏着月,心思被深藏,拖着耗着,总会有一个人先开口。

“给你!”邱小冬从身后将糖葫芦递给小贝,莫小贝含着笑意接过,脸上兴奋的神情,竟也和小时候并无两样。

“谢谢你,邱小冬。”

“小贝!”邱小冬似是鼓起了天大的勇气,“可不可以多在七侠镇停留几天?”

“为什么呀?”莫小贝好整以暇地吃掉一颗糖葫芦,“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吗?”

“佟掌柜几年不见你,一定非常想念。”

“最近嫂子忙于白敬棋上学的事儿,我呆在这里也是耽误她正事儿。”

“大嘴叔想给你展示这些年的新菜式。”

“得了吧,大嘴叔叔万年不变的那几道菜,怎么可能会有新菜式呢?”

邱小冬绞尽脑汁,甚至连书院先生都搬了出来,可都被莫小贝轻飘飘地顶了回去。连莫小贝也开始发现,年少时总以为自己对别人来说很重要,直到如今方才发现,其实这七侠镇多一个自己不多,少一个自己不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莫小贝不是谁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说到最后莫小贝长叹一口气,“看吧,邱小冬。大家都过得很好,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留在七侠镇干什么呢?这里没有人需要我,我又为什么要久留呢?”

“我!”邱小冬急冲冲地打断莫小贝的话,“我想让你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

“你早说呀!”莫小贝笑了,她将手中那串糖葫芦剩下的最后一颗塞进邱小冬嘴里。“长大以后,去了那么多地方,天南海北哪儿的糖葫芦我没吃过?!还是这七侠镇的糖葫芦,山楂最大、糖衣最厚!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再吃几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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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吧,直到最后都在想办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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